,来取他的性命。
盛景国唯一一位异姓王爷,汉中百姓的定心针,瀚海军唯一服从的人。
也是,能救戍北的人。
现在还未动,只是因为她也同在被设计的险境之中,而那个人一身玄衣正站立在不远处槐树之下。
半面金边面具仅露一双狐狸眼,足以让人深陷其中,遥遥相望。
幸好她赶到了,腹中钻入深处般绞痛,额头不由自主沁出细密汗珠。
眼眶红了一片,林漓深吸一口气,沉声回答:“是!”
“你,想要我的命?”
他自是察觉浮现的杀机,心存最后一丝奢望问她。
林漓鼻尖酸胀,细雨沁透碎发,再次笑着回答:“是。”
身形摇晃一下,她咬牙拖着沉重往前走了两步,看着位置释然一笑。
袖中握紧‘思语’,是生辰礼上,她与荆峙第二次见面的礼物。
他从窗户一跃而入,让轻抚腹中的她闪过一丝慌乱,拾起手绢掩嘴接过这一透白浑厚的玉簪。
这一次,未曾有任何人撞见,也不曾让坊间知晓半分。
“孩子,是无辜的…”
林漓心头颤动,抿紧唇角,痛意更深了一分。
她听着不远处声势顿起,厮杀更甚,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荡中窸窣作响,逐渐逼近,林漓蓦然轻声对他说:“你恨我吧...”
不过瞬间,簪已入心,了绝生机。
荆峙震惊冲上前,接住她已经沾满鲜血的身子,宽松的衣裳被雨水渐湿贴身,显露出消瘦身形和平坦小腹。
林漓看着他苍白无力弯起唇瓣,只有她死了,萧骋多少会顾忌一些老王爷和王妃的情分不去动他。
而君臣之礼也不会因而扭曲,这一生,终究是让他因为自己而遭受太多枉然,是自己有愧。
镇北符出,镇北军到,他们...已经来了。
‘荆峙,对不起,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