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带了,又悄悄烧掉纸钱,又会如何呢?”
何芊蔚侧过身,伸手抓了把蜜饯,从中捡出一颗放入口中,整个人舒适自在得很。
“父母为国捐躯,我一个孤女,思念之情难抑,便是做了些错事也情有可原。倒是你,身为下人却敢做出背主之事,恐怕要多吃些苦头的。”
宫规终究是死的,以皇帝对后宫的掌握,一个幼女既不懂遮掩也无人看护,做了什么事是逃不过对方耳目的。而先不提何芊蔚从未烧过纸钱,便将这事当做真的,皇帝也不至于和将士遗孤较真,装作不知道也就过去了。
反倒是看不明白要把事情捅出来的人,下场不会太好。
何芊蔚的父亲在当今还是皇子时便追随左右,母亲与先后私交甚笃,二人皆有不凡的政治嗅觉,对女儿也未曾藏私,悉心教导了不少为人处世的道理。今日之事算不上什么高明的设计,何芊蔚能想通是理所应当之事,多说这几句话让这宫女认清自己的处境实在应该。
不过终究年纪尚轻,不懂得藏锋。假若上位者肚量小,她恐怕落不着好下场。
陈嬷嬷已经听得浑身冷汗,庆榆发现了便不着痕迹握住她,轻轻一摇头。
萧载阳倒是颇为意外,却也没有心生芥蒂,反而庆幸以何芊蔚的性子,将来不会被人平白欺负了去。
确定何芊蔚已经不想多说,纪修当机立断把宫女拖离,顺势带走了陈嬷嬷并庆榆二人。
幸好殿下喜静,没有留太多人在殿中伺候,否则今日之事要想封口也值得头疼一番。纪修走得四平八稳,实则心中骤然一松:今日也不用加班,真是妙极!
至于陈嬷嬷与庆榆后头的交谈,以及尚在殿内的两位主子又发生了何事,那便是另一桩官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