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来龙去脉,心想午间陛下大约又要借此揶揄殿下。
苍天可鉴,真不是他纪修通风报信,而是跟在太子身边的暗卫太多,且做到了事事记录的地步。恐怕太子今日喝了几口水在哪儿喝的评价如何都能记下一层层报上去,也难得陛下居然都及时看完了,还有事没事便找几件逗殿下玩儿。
想着,纪修换个姿势继续躲懒,又将臂间的拂尘抖了一抖。
不多时,何芊蔚拆完最后一个鲁班锁,对它们再没了兴趣,百无聊赖地趴到了桌边,一双眼睛滴溜溜转着瞧向闲来无事的萧载阳。
注意到她视线的太子爷立即抬手,不容置喙道:“不许翻花绳。”
“我又没说什么……”何芊蔚闻言颇为失望地撇起嘴,不死心地再问:“真不行?很好玩儿的。”
萧载阳态度坚决:“门都没有。”
这就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何芊蔚长吁短叹一番,移走眼神去看宫人们忙碌,短腿晃悠悠地,有一下没一下踢出阵微风来。她在心里给自己找了不少乐趣,一会想宛城特产的驴打滚,一会想家中那还没来得及被放飞的风筝,倒也怡然自得。
与何芊蔚不同,萧载阳照旧是带着书来的,没事做的时候便认真啃书。
实话说何芊蔚并不明白他来做什么。
要看书,上书房里头又有笔墨纸砚又有太子太傅,特意到瑶光殿来怎么也说不通。
然而他顶着个太子的身份,让人实在不敢多问,只怕有什么深意在其中——何芊蔚看不透这一层深意究竟是何,却记得父亲把太子夸得天花乱坠的往事,便下意识认定萧载阳如此行事必定有自己的道理。
所以到头来真闲得没事做的也许只有一个人:真的在发呆的何芊蔚。
然而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何芊蔚心想,小孩子能有什么坏心思,小孩子本来就是要认认真真玩乐的。
何芊蔚很快安慰好了自己,又兴致勃勃地挖空一门心思去钻研今天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