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皇帝敲打后还不以为是,依然行事嚣张的人早几年已经被杀光了,谁知近日后宫中却冒出来这么一个。
本就因为前朝旧臣的身份被架在火上烤、每天过得诚惶诚恐的安乐侯明日有知,怕是要气得七窍生烟。
话又说回如今。
秋实口才竟也不错,和玉锦说得有来有回,且点到为止,恰到好处地又出了气又叫人找不出错处。只是可惜命不太好,跟了个糊涂的主子,连带着脑子也不好使,空口白牙终究占不到几分便宜。
何芊蔚觉得她们这般实在有趣,赖着陈嬷嬷陪自己听了半响的唇枪舌战,后头困意上来就哈欠连天。
陈嬷嬷便是在这时候开了口。
“要奴婢说,二位姑姑所言皆在情理之中,瞧我家姑娘都不知如何抉择了。”一言未毕,又补充道:“可惜这瑶光殿的布置都是太子殿下吩咐下来,纪公公同庆榆姑姑一道掌过眼的,实在不好轻易变动。”
她在这宫中也就对上皇帝太子二人时多有畏惧,方才被何芊蔚拦着说不了话,如今逮到机会可是半点不留情面:“姑娘年纪小,说的话怕是不得看重;奴婢更是人言微轻,不敢逾越。这般看来,不若到陛下面前说道说道,也能全了姑姑们的一番心意。”
场面一时沉寂下来。
淑妃心里头明白自己协理六宫的权从哪来,自然不敢去触霉头;容妃平日里常做糊涂事,却也没胆量到皇帝跟头讨嫌。
秋实、玉锦心知肚明其中来龙去脉,自然不会真闹到那地步,传出去堕了娘娘面子,惹笑话不说,自己更落不到好。
玉锦被淑妃调教得更机灵,当即笑着回话:“嬷嬷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不过一时兴起多说了几嘴,哪儿敢真扰了姑娘。瑶光殿如何自是按主子的心意来最合适,此番多有得罪,还望姑娘海涵。”说完,便冲何芊蔚盈盈一拜。
秋实反应慢了半拍,不甘示弱地补充道:“正是这个理。容妃娘娘本是因着没安排好,心中愧疚才安排奴婢来瞧瞧,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