牍所的一把手,这百户自然见了他要恭敬些。
“那颜,你...”他看着阿勒苏的脸颊问道。
阿勒苏瞪了他一眼,负手呵斥两声挥退那人,装模作样地打量起这些正在运入案牍所的卷宗,板着脸询问着手下,人模狗样的左迈两步右跨三分。
紧随他身后的便是姜为,姜为此刻头戴着毡帽,穿着质孙服目光一刻也不离开那阿勒苏的身上,不过他心中却丝毫不曾紧张,也不担心这阿勒苏会突然反水。
毕竟自己的身手,这阿勒苏是看在眼里,他胆敢说出一个字,那姜为定然让他没有机会再说出第二个字。
与这样极度利己的人打交道,是既不放心却也颇为放心,不放心是担心他在背后阴人,而放心则是对于这种怕死的怂人他姜为拿捏的死死的,这样的人可没有身死也要尽忠的觉悟,他们考虑的优先向永远是自己,可不会为了所谓的忠心送了自己性命。
阿勒苏带着二人大步入内,阿勒苏将案牍所里正在归内装运的手下都挥退出去,案牍所大门合上,里间便只剩下三人。
阿勒苏倨傲神情一去,赶忙弓着背点头哈腰地看着姜为。
姜为不理他却问必彻彻,“就按你所想的开始吧,我是外行人,这事儿还得你来。”
必彻彻知道事急,便让阿勒苏将突厥系部落的文档与近日卷宗都悉数调来,那阿勒苏也算老练,毕竟与必彻彻两人都是多年司职照磨官之人。
两人搭配间便将突厥系部落的档案卷宗一一搬来,姜为虽略懂些蒙语却不懂蒙文,还得依仗必彻彻来翻阅。
必彻彻询问了阿勒苏再三,那阿勒苏打包票已悉数搬来,必彻彻看了一眼姜为,姜为腰间一根麻绳垂下,半臂将阿勒苏拽到梁柱旁,几下便将他捆了个结实,并用布绢塞进他的嘴。
“最好老实些。”他瞪了阿勒苏一眼便走到陷入卷海中的必彻彻身旁,听着他的分析起来。
“乃蛮....汪古....畏兀儿...”必彻彻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