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在恨从未将他视作儿子的柳轻候,即养我,何不教我?
或许在恨对他百般欺骗的柳思思,即不爱我,为何骗我?
或许在恨这个世间一切的不公,他将身边的人视作亲人,却只是一枚随时可以利用与丢弃的旗子。
想留下一封遗书,却不知该向谁交待,不知该向谁倾诉,莫大的天地,竟没有一个真正关心在意他的人。
二十多年的顺从,二十多年吞下委屈的压抑,二十多年的期盼,最终换来的却是一份将人击沉到深渊的绝望。
最终,年轻人面无表情的举起短刀,狠狠插进自己的胸口!
仿佛过了很久,柳山慢慢开始清醒,心神开始离开一片寂静的脑海,耳朵开始慢慢听到外界的嘈杂的声音。
“千山痴儿!你这是怎么了?你要是有什么长短,让为父怎么办?”
吃力的睁开眼睛,看见家主柳轻候双目泛红正抱着自己。
人心叵测啊,就这演技,不去拿个奥斯卡小金人都可惜了,若不是吸收了这具身体主人的记忆,还真以为你有多么痛彻心扉。
柳山回过神来,吃力的摸向胸口,伤口变浅了,已经被人包扎上了。感受伤口正在飞速愈合带来的麻痒,柳山整理了一下思绪,张口回道:“让义父担心了,孩儿刚才正在练功,想到明日便要出征幽州,一时走火入魔,不小心伤到了自己,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请义父放心。”
柳轻候听到如此答复,明显怔了怔,接着关心道:“没有大碍就好,这是我柳家独门的疗伤良药,你赶紧服下,恢复身体,莫耽误了明日出征。”
柳山明白,这后半句才是重点。
挣扎着坐起身来,接过柳轻候递过来的药瓶,柳山作势要拜谢,被柳轻候挡下。
“你疗伤要紧,其他的无须担心,为父已经跟其他世家子弟打点好了,这一路没什么风险,你尽管放心去吧。”
说完,柳轻候起身出门,然后把门给带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