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白芒都能接受,别说丁景凯。几天不见,她都不太记得丁景凯长什么样子了。
父亲从小对她就只是生物学上的概念,即使她真的拥有父亲,感觉也是淡淡的。
“诶!你爸打算投资一家农牧公司。”方玉环随口对白芒说了这个事。
白芒是知道丁景凯的生意的,开了一家混凝土公司。混泥土改行做农牧?
可行吗?
不怕大家觉得卖的产品掺杂砂石水泥啊。
这也不是没办法的事么……
生意上的事,方玉环对方子欣和丁龙泽都提得少,今天却对白芒提了两嘴。
丁景凯现在做的是混凝土生意,能有起色也是借着林春生的关系,前几年业务比较稳定,这两年不行了。林春生也不是丁家一辈子的大树,混凝土这一行有区域保护,都是凭借地方关系,这几年市场份额基本已经被宁越抢占完了,据说江鹤鸣有意投资宁越,如果消息是真的,还不如早点谋划新出路。
竞争太大,池子里全是密密麻麻的水蚤,蚍蜉又怎能撼大树。
人活在世,谋生谋事,谋生在前——
懂得及时退出,才能稳住一家子安宁富贵。
西北那家破产出售的农牧公司,是方玉环决定要购买下来,半个身家都压在上面,抵押了大景水泥工厂,只保留着家里的房产投资。
方玉环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一个还没成年的小姑娘念叨这些,像是对知己好友交心一般。
她会看走眼吗?
一个高考考入澜大的学生,可能会理解她,明白这些?
或许,她可能只比子欣阿龙更是活在象牙塔里的孩子。
“方阿姨……龙妈……爸那些生意啊,你多操心一点。你比他能干,也更能谋划,你让他一个人跑来跑去没关系,但做决定的大事啊还得要伱定。”白芒轻软开口,眸光微微垂着,仿佛说了一句不走心的吹捧话,可方玉环听得十分入心。
每个字都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