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快结束的时候,白芒去了一趟洗手间。
包厢同层的一个宴会厅正在举办婚宴。
关上里面单间的门,仍可以听到来自宴会厅的靡靡之音。
宾客如流,洗手间外也都是参加婚宴的宾客。
人多的地方,话就多了。
“你瞧到了伐,今天江家小儿子也来了。”一句带点宁市腔的阿姨音,落入白芒耳里。
“江家儿子,钟灵的那位小儿子?”另一个阿姨接话。
“是的呀,真奇怪的说,他怎么会来参加赵翼东的婚礼。”
“可能替他父亲参加一下吧,赵家这几年生意很好,江鹤鸣总要买买面子的。这位小公子哥现在也大了,是可以代表他爸出出场面了。”说这话的人,分析头头是道,且透着一点自以为是。仿佛谈论谈论江家的事,能给自己脸上增光一样。
“不太像噢……”挑起话题的,片刻停歇,可能见洗手间周遭没人了,直接说出来,“你晓得伐,江家儿子应该还读初高中那会,咳——”
声音突然降下来,大约也怕人听到。
“怎的?”
“年轻小小的,就把今天的新郎官……狠狠教训了一顿,打得还蛮重的,我也是听说啊,说赵翼东直接在家养了三个月,如果当时赵家追究判了,当年那位江家儿子还上什么大学,高考都没得参加啦。”
“还有这事,后面……怎么整?”
“当然私了,江家可不是有大佛爷罩着呐。”
“居然还有这事,我和钟灵也打过几次牌,还真一点也不知道。”
“钟灵怎么会跟人到处乱讲噢。”
“……江公子为什么打赵翼东?”
“不会吧……”
“你是不知道,这個儿子钟灵可管不了的……”
这个话,倒比前面更像一回事,言谈之中还透着和钟灵熟悉。
夫人之间的社交,有时候谁的八卦更像那么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