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最后还是决定去“道歉”。
这一整天的时间,无论是游玩逛街吃饭,赵文杰都依着她,可是无论逛街吃饭还是游玩,他都会不经意间提起那个女人的事情。
她明面上含笑听着,心中甚是不服。
所谓豆腐,无非是一道菜品,人们推崇也不过一时新鲜,哪比得过鲍参翅肚?
所谓缝纫机,无非是做衣服的机械,机械再好,哪比得过绣娘的一双巧手?
所谓两季稻,无非就是带着大家种地,种地而已,却非要搞出各种名目,凸显自身不凡。
再不凡,不也是种地的吗?
像她牡丹,当年惊天一曲,闻动整个京城。宫廷贵宴,游走于皇族贵人之间,动辄奉上千金,愿一睹芳颜者,随便哪个跺跺脚,京里,甚至是整个天启国都要摇一摇。
若非她出身为妓,若为人妻,只能嫁给身份地位只比他们稍高一等的商人,或者更为低贱的手艺人。以她的才情容貌,何需低人一等?
不过她命如此,也认命了。
只是赵文杰何等身份,他将来的妻子怎么也得是出身名门,知书达理的闺阁大小姐。
怎能被这个离异的农妇作践了赵大人的颜面?
所以她不服,她要让她知难而退,或者撕开她的面具,把农妇骨子里的粗鄙和肤浅展露给大人,让大人认识到她的真面目。弃她而去。
不就是根金簪子吗,像她牡丹国色天香,就算头上插根草,也能戴出别样滋味。
既然她说这根金簪称她,她便让它真的称她,看她还有何话可说。
“香草,帮我重新梳妆,我要带那根赤金鎏花的簪子。”她看似赌气似得娇嗔一瞥,风情万种,赵文杰靠在椅子上,赏心悦目。
再出来时,她换了个流云倾髻,又长又重的金簪此刻插在云髻倾斜的另一端,还贴了几处金花点缀。
修饰得当,一点也不突兀,反而华美异常。
“不知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