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历二十年五月一日。
陈氏宗族的老祖宗没能挺过去,死在了四月三十的这一晚。
因一切早已准备齐全,户部侍郎陈仕哲一家早早动起来,作为陈家主母的李氏吩咐下人改换颜色,陈仕哲负责外面的事情。
夫妻两人搭档,陈氏宗族老祖宗的丧宴顺利的办起来。
整个永安县都因为陈氏老祖宗去世抖了三抖,但这和在女士学院里认真上课的秦婉无关,沈双华住在平安巷,小道消息知道的更多,一来便和小姐们分享:“婉婉,我跟你说,这次陈氏那位当大官的官老爷真有孝心,这次的丧宴,准备在永安县摆七天的流水宴,不拘是谁,只要去给陈氏老祖宗磕个头,就能入席。”
封建古代的人葬礼一向是很出众,这是明面上的丧宴,实际上陪葬入棺材里的宝贝那才叫多,她不赞同古代的土葬方式,却不会说出她的观点,神色平静的说:“嗯,那你家会去吗?”
沈双华摇头,想起她阿娘的话:“我阿娘说了,孀居之家,便不过去了,省的别人觉得我家晦气。”
沈双华与吴婶婶也是苦命人,沈叔叔是一位秀才,去赶考的路上被土匪绑去了,没能回来,留下孤女寡母的在家受到沈氏宗族那些人的欺负,不仅把占据了她们家的田,还想着把母女两赶走,好在吴婶婶聪明,早早就写了信,让其父兄过来,把家里的田地房子按照平常价格卖给沈氏宗族那些人。
这才得以拿着一笔安身费回来,之后也没住进娘家,只在娘家附近买了小院子,用起了沈双华她阿奶点豆腐的好手艺,开了一间豆腐铺,日常有父兄照顾着,就算是孤女寡母的住着,也没人敢招惹。
说起了阿爹,沈双华眼眶渐渐变红,享受了十年有着阿爹独宠的日子,一年两年的,很难走出来。
为了让小姐妹换下心情,秦婉挑起眉头问:“把你昨天夜里写的大字给我检查下。”
只一句话,立马摁住了沈双华要崩溃的情绪,此时的她难过也不是,不难过也不是,不上不下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