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吗?”
钱在野冷冰冰地继续询问,看着地上慌忙摇头的刀疤脸。
“大人,我知道的,我都已经说了!求……”
还没等刀疤脸说完求饶的话语,钱在野便转身负手于背后,山间吹来一阵清凉风,钱在野黑色素雅长袍在风中舞动,而在其身后,一个发丝结冰,脸上挂霜,面色狰狞的跪地之人,在透骨的冰寒之中冻死了,这是在八月。
金庆广一行人驾驶马车靠近那战斗发生的地方,周围的低矮灌木丛倒塌下去了一大片,零星几棵树木之上还有未干涸的血液在向下流淌着。
而从老远处便看见钱在野正站在前方的道路中央,手里抱着已经昏睡过去的李牧。
“喲,国师,李牧表现得怎么样啊?”
金庆广大大咧咧地打招呼,将马车停靠在钱在野身旁,后者并没有理会他,无视了他这个南疆军副统领的存在,将李牧安顿在金庆广的马车之中。
“驾马慢些,别吵着了李牧。”
钱在野在走出车厢后才漫不经心地拍了拍金庆广的肩膀,有些威胁意味地叮嘱着。
而在茫茫的漫长无边的梁邙大漠之中,漫天黄沙滚滚卷起,灼热的烈阳炙烤着大地。
满目黄沙之上,阵阵马蹄之声不断,宛若那过境的蝗虫,黑色铁甲反射着刺眼阳光,寻常士卒在这荒漠之中行军便已经要丧失大半斗志。
可这百人的骑兵团,每个人都保持着极高的警惕性,透过盔甲的缝隙能看见他们眼眸之中的果决。他们在大漠之中日夜不停奔袭,寻常人光是穿越这浩瀚沙漠便要骑着骆驼近大半个月之久,而到了这支部队身上,他们的将领只给了一个星期时间。
这也并不是那带头将领故意卖弄,而强制让士卒受苦,胯下的黑色战马便是那年轻将军有这般底气的理由。
北邙的黑乌追,军中最上好的马匹,真正意义上能做到日行千里。而这也并非普通的黑乌追,通体漆黑如墨,夜色奔袭溶于其中,唯有那四足雪白,如踏雪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