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牙狠狠地瞪着柳叁的背影,决定新账旧账一起算,眼睛在周围踅摸起来。
就在眼前的木头堆上,插着一个粗细正合适的木头棍子。他用力一拔,挥舞着就要朝柳叁的后脑上砸去。
可谁知道细木棒其实是用来撑上方吊木材用的大铁钩的,木头棒被抽走了,簸箕大的铁钩应声而落,直直砸在了田喜的胳膊上。
“啊!”
凄厉的惨叫声划破了整个车间。
柳叁回过头去看的时候,田喜已经昏死在地上了。
田家得到通知赶到县城的时候,田喜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田婶心疼的在儿子身上哭了一通,直奔木材厂,在门口就闹了起来。在医院的时候,田婶就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残疾了,她这次必须要拿到木材长的巨额赔偿。
可是木材厂的态度十分坚决,田喜是因为在木材厂里聚众赌博,妄图伤人才引发了事故,出于人道主义精神,木材厂只能给田喜一些人道补偿。
木材厂不仅否决了田婶的无理要求,还要开除田喜。田婶不服,扬言要继续闹下去,可木材厂的保卫人员出来了,说她再不走,木材厂就会去公安局举报田喜聚众赌博。
如果进了公安局,田喜肯定就要蹲大牢了。田婶彻底没了主意,只能守在田喜的病床上唉声叹气。
“妈,”田喜虚弱的躺在病床上哼唧,“我们告木材厂,凭什么不给我赔偿。我有证人,和我打牌那几个人都是人证。”
田婶脸上像挂了两条苦瓜,“我去找过了,一个人都找不到了,他们全部都被木材厂开除了。”
田喜的嘴角抽搐了两下,事到如今他也知道,木材厂是来真格的了。
田喜愁眉苦脸的在医院躺了十几天,等到能下床后,他直接跟田婶回了村里。
好容易熬到了周末,田喜抱着胳膊等在村口,他在等柳叁,现在只有柳叁能救他了。他远远地看见了柳叁的影子,田喜拖着残臂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