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床的烛火息灭,明亮的内室瞬间暗淡了大半,唯有远处摇曳的微光飘着,勾勒出周围事物大致的轮廓。
晏初景只要稍微侧目,就能看到身边姑娘柔和美好的轮廓。
相比与平日里展露的凌厉,此刻的她,更添几分温润美感,像是世间不可多得的美好存在。
眼眸好似被灼烧一般,吓得晏初景于刹那间收回目光。
他不再敢看那笑意盈盈的姑娘,自然,也不敢在她身边躺下。
所幸龙床很大,他稍微往外挪挪,也能睡得舒心。
“陛下您怎么睡床边上?”池惜年疑惑看向距离自己老远的晏初景,不解问他,“您躺那儿,就不怕晚上一个不小心,直接从床上滚下去吗?”
“朕的睡姿很好,用不着你操心。”晏初景转眸看向外侧,一点儿和池惜年搭话的意思都没有。
话落,他还再往外挪了些许,似乎是铁了心要跟池惜年分开。
凭池惜年的功夫,要发现他这点儿小动作,是易如反掌。也因此,她眸中的疑惑更深了。
他们两人虽没多少感情,但也不是头一回躺在一张床上睡觉了。除了新婚夜,她刻意吓唬他,让他僵了片刻,他好像从没像现在这样,露出种种不自然的表现。
都说熟能生巧,按理说,一道躺了好几回了,他应该更放松了才对。
怎么还,越活越回去了?
池惜年想不通其中的道理,但见晏初景一副不想和自己挨着躺的模样,她干脆主动退让,往内侧挪动一截:“您别往外挪了,睡进来些吧,我往里去。”
她是正大光明地挪动,一动,就是一个身位。
即便晏初景不看她,都能感知到她的动作。
“都说了,朕如何睡不用你操心!”他有些恼,像是被看透心绪的人蓦然迸发出的恼羞成怒。
可拒绝的话才一出口,他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狠狠拽了一把。
再回神,人就被拉到了整张龙床的正中间。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