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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月明星稀之际,他方才带着一身疲惫回宫。
进门,晏初景便习惯性地脱了外袍交予李福生,一边松领口一边沉着脸往内:“给咱们安插在鸿胪寺的人提个醒儿,别因为对方不按套路出牌就失了分寸。
“平日里该干嘛就干嘛,客人要恭敬对待,但客人若是不讲规矩,提出些无理要求,那直接以朕的名义拒绝就成。
“不要因为他们的身份就无条件地妥协,这里是大靖的京都,不是他们的草原,由不得他们胡来!”
“喏,奴婢记下了。”李福生一面应承,一面紧跟晏初景的步伐,伸手欲接他下一件拖下来的衣服,和取下的九龙金冠。
但一双手还未完全伸出去,他就因前方的主子忽听下脚步,而生生顿住。
“皇后?你怎么在这儿?”晏初景停下脚步,蹙眉看向悠然坐在内殿品茶的姑娘,好看的眉微微蹙起,“你深夜来寻朕,是有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