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歆一递了个眼神之后,两人便翻身跳入月光也照耀不到的阴影中,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平兴府衙。
…
回到客栈,池惜年便提笔将今日所见所闻简述成了一封信。
虽然眼下迷雾尚未拨开,但她依旧认为,有把这些情况告知晏初景的必要。特别是许知府今日同自己管家说的那一席话——他本无意隐瞒水匪之事,但担心有人在背后操纵,导致写着实情的折子不能送到陛下手中,才大胆隐瞒。
这话乍一听没什么问题,甚至还和她跟晏初景最初的分析对上了。
起初,晏初景和她就分析,训练有素的水匪能这般轻易地劫掠朝廷物资,一方面是因为有人在背后坐镇指挥,另一方面就是他们在官府中可能有内应。
如此,许知府瞻前顾后,似乎没什么问题。
可转念一想,池惜年又觉得奇怪。这一府知府可是正四品的官,是有权利直接给皇帝递折子的。
最开始有关水患的那本折子,就是直接递到晏初景手里,根本没有通过层层筛选…
那许知府又在怕什么呢?
难道那幕后之人的能力,竟大到了可以直接对那些能上达天听的折子动手脚?难道,这件事真的和薛勤有关?
池惜年思绪百转,最终干脆把自己所打听到的事和自己心中觉得奇怪的点都一一列了出来。
事情愈发古怪了,晏初景远在千里之外,消息没她灵通,她一定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对他有帮助的细节。
假如,真是薛勤在背后搞了这么一出,也当让他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将写好的信又阅读一遍,确认没有任何问题之后,池惜年便立马将信封好,用飞鹰传信的方法递了出去。
看着雄鹰飞入黑夜,倚窗而立的池惜年不禁轻轻叹息一声。
黎明之前的夜,最是黑暗。
只盼着,她这一行,能尽快拨开迷雾,看到黎明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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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三日,池惜年等人把平城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