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帆报道确实惹来了不小的风波,即便是他想低调,可成绩却不让他低调,紧接着军训了一个月,渐渐也变得平淡了下来。
军训期间,王钰经常找陆少帆,校园西侧的田埂下,高大的杨树旁,经常出现两人的影子,陆少帆也渐渐和王钰熟了。
王钰哼起了民歌,声音轻柔甜美,曲调悠扬婉转,陆少帆有些入迷。
“好久没听到民歌了,记得以前在放学,经常听到山下隔壁村的放羊二大爷唱民歌,那高亢还漏风的感觉和真有味。”
“你拿我跟二大爷比?”王钰美目一瞪。
陆少帆笑了笑道:“都好听,两种感觉不同,放羊二大爷一辈子没娶妻,那歌词带着一种欲望,曲调厚重,是在发泄的感觉。你的民歌似乎更专业,你是专门学的?”
“我是跟我妈学的,我妈是秦北人,搞民歌研究的,我父亲是京城的,所以我毕业……”
说到这里,王钰似乎有些暗淡,“陆少帆,你毕业后去哪里?难道还回原和县吗?”
“或许是吧!”陆少帆一听王钰说父亲是京城人就明白,她毕业后去向或许已成定局,很多事在这个年代基本上还是无法做主,即便她对于秦西这片土地再有割舍不下,或许也得离开吧?这是一种悲哀和无奈。
“京城挺好的!”陆少帆看着王钰暗淡的眼神补充了一句。
“那你会去吗?”王钰带着期待的眼神问道。
夕阳西下,一轮红日在大杨树枝头,红的透彻,却又清冷。
“以后的事谁能说得清呢?或许会吧。”陆少帆从来不敢保证什么,他不是对自己没信心,而是不愿承担太多的感情债,一旦给予了承诺,他怕偿还不起。
两人沉默不语,夕阳从树梢渐渐滑落,直到消失在远方田地的尽头。秋意正浓,清冷的空气中,一种无奈之意不断弥漫。
第三周的周末,宋琪琪从西市坐着公共汽车来到林杨农业大学,陆少帆正在洗衣服,一抬头见到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