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激动的,也是纠结的。激动是她思念婉娘太久,这下终于可以见到她了。纠结是因为她不确定自己贸然出现在婉娘面前,对于婉娘来说究竟是欣喜还是打扰。
不过眼下想这么多也是无用的,究竟如何需得见了面才能知道。
马车就这么吱吱呀呀,走走停停的在路上行进了半个多月,期间不知被多少骏马良驹甩在了后头,终于是过了寒山关。
不过,觅宁不急,陈伯也不急了。
北边的寒气被寒山关阻隔的严实,刚过寒山关就能看见一座巍峨的大山。
从前她听宋锦安跟她说起过,过了寒山关,有一座名为太白的大山,一山可领略四季,勘称奇观。想必眼前这座就是了。
二人当年回京时,车马疾驰,未曾得空同游,这也成了他的遗憾。
如今,车马缓慢,不去倒是辜负了。
“陈伯,今个不急着走。寻处客栈落脚,我想在这游玩几日。”觅宁轻扣墙板,给了陈伯一个信儿。
“好嘞~”陈伯也不问原由,只管答应。
觅宁也不必时刻盯着瞧,陈伯总能安排好落脚的地方,这是这些时日二人养成的默契。
过了半晌,马车不再摇晃,停在了一家小客栈前面。
觅宁下车先往里走,陈伯则是去安顿好车马。
越往里走,她的脸色越是难以言喻。眼前的哪里是什么小客栈,说句破败也不为过,四间低矮的茅草屋围在一起就是客栈的整体。
客人吃饭的桌子都摆放在院中,上面支着一块五米见方的布作为棚顶,不知经过了多少年的风吹日晒,早已风化开裂。
里面零星的坐着几个吃酒的客人,多是捉襟见肘的糙汉子,除却一小碟花生米,再无其他。
正巧这时候,西侧厢房里出来了一位美妇人,手里还端着一小蝶花生米。她莲步款款的将手中的那碟花生米放到一位汉子的空桌上。
而后微微福身,才朝着觅宁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