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声,坐在后座的乘客是纳瓦罗先生,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金发碧眼,方形的下巴上有一道古老的决斗疤痕,他盯着加西亚,微微点了点头,承认了这个西班牙人的存在。
他的脑海中再次出现了他妻子的声音,“如果你不在他们中间呆上一段时间,你怎么能了解这些人?”
有一些人你不想在他们中间呆着。
他伸手去拿他的香烟,只剩下几根了,而且在他居住的地区很难买到“阿吉拉·德·奥罗”这个牌子。他告诉自己,在回警察局的路上一定要记得再买一些,他们为他保留了少量存货的商店,第二天会因为万圣节的庆祝活动而暂时关闭。
他的目光飘向桌上的菜单,一张米色的卡片,上面印着哥特式字体的字,他扫了一眼。
“维也纳炸小牛排
大香肠
醋焖牛肉”
猪肘子、裹面包屑的猪排,煮香肠和烤炖牛肉,而且,毫无疑问,还配有土豆煎饼、饺子、发酵卷心菜和厚厚的黑面包等佐料,他无法理解这一点,镇上的德国居民是如何在中午时分吃下这么多的食物的?如果他在午餐时间吃了这样一顿饭,他将需要一大杯的咖啡才能在下午保持清醒。
一只苍蝇落在他的手上,开始用他的新鲜汗水做饭,他吸了一口烟,然后对着那只昆虫吐出一团烟雾。
“咻,苍蝇,别打扰我,”他半唱半和地说着,那只苍蝇飞走了。
他认为苍蝇是种好奇的生物,它们总是在周围,没有办法赶走它们。不管你在墙上和窗户上挂了多少黏糊糊的毒药,不管你如何拍打它们,它们的目的是什么?当然,除了成为蜘蛛的食物,这些生物的唯一存在意义是为了其他更高级生物的利益。
但所有动物不都是这样吗?即使是人吗?
他抽完了烟,把它扔进了烟灰缸,然后吞下了咖啡的最后一滴残渣。他站起来,伸手从裤兜里掏出一些硬币,选了几个,然后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