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开炮的应该是御史中丞,他组织言官对刘子羽、马扩等人进行弹劾,这些人按照规矩就必须在家里写奏疏辩解,刑部大理寺参与调差,如果没有大的翻转,皇帝就可以根据心意处置——只要不太离谱。
但上任不足三个月的范宗尹范中丞不知道是不是业务还不熟练,吕公相都听说之后直接后仰晕倒一整天了,醒来后指挥着儿子的请安奏疏都写好了,他居然还没有发动起来。
几名侍御史联袂来讨个说法也被这宪台给哄回去了,我的天啊,新官上任三把火,你居然这样躺平模式,是一个言官头子该干的事吗?年轻人火气大啊,胡寅的三弟,年仅二十七岁的御史胡宁直接把自己不作为的顶头上司参奏了。
这下,写折子自辩的成了范宗尹。
倒是如此严重的军事问题,各大帅臣都有了反应,韩世忠、张俊、王德毫不避讳喊打喊杀,李彦仙在坚持立场的同时也不免请罪,他给推荐的都是什么人啊!岳飞倒是关注皇帝安危之后,也在密札中隐晦提出关西不能乱进而整个河东、大同、宁夏甚至巴蜀一起乱。
这个时候,再不拿出点东西来简直显得东京两府和那个姓范的废物一样了,腊月三十,天气阴阴沉沉的,将要下雪却未下雪,一向避嫌的首相赵鼎忽然请各位同僚下衙后去府上喝点新得的汾酒,邀请的不仅是理论上自己这一派的吏部尚书陈公辅、礼部尚书李经和副相刘汲以及开分府尹阎孝忠,还有包括木党成员的张浚、兵部尚书权邦彦和户部尚书林景默。
随着年末各种政治活动的增多,以及大量的政治议题被提到了日程上,都省相公赵鼎和枢密使张浚的矛盾也越来越明显起来,唯独两人还记得教训克制许多。但这不是在这档口,除了要命的义军攻击御驾事件吗?
终于来了!
小林尚书看着枢密使张浚没有丝毫犹豫地答应了,自己也紧随其后。
谁也不是傻子,范宗尹除非是不想干了,否则这么敷衍,必然是受了指示,那么谁能指挥得动一个半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