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见了他,自然知道不是少严,可就是感觉很舒服,好像我这十年辛苦,都是值得的。心里有一块地方补上了。”
杨沂中知道这个时候他需要当一个倾听者,赵官家虽然任性,但也不会拿自己的安保开玩笑,冒险那是为了御敌,不是为了在自家国土闹一出乌龙,可明显这次如果不是给河南府和中枢一个交代,他可能根本不会做出任何处罚。
饶是杨沂中八面玲珑,想从十二年,也想不明白。
可偏偏今天不作美,有人禀报赵子偁求见,赵官家只好停下自我剖析,传人进来。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这么一个白白胖胖的宗室变得又黑又瘦,放到黄河上服劳役绝没人能想到这是堂堂宗室,天子近臣,看的赵官家都觉得是个周扒皮,也难得不大好意思,声音缓和道:“子偁真是辛苦了,今日来见朕可是遇到什么难题了。”
上岸鸭子一般的赵子偁忙道:“好叫官家知道,其实难题不少,但今日前来最主要的原因是黄河过了陕州,很快就要北流了,这段时间臣对黄河水文尤其是含沙量做了统计,又和萧御史和尤提督(目下在山东)做了汇总,发现自过了孟津县,河水中含沙量就大大减少,其中河阴一升水中含沙三斗到四斗,到了陕州,竟然连一斗都不到,竟然有几分清澈可言。可是尤提督却言河南地区泥沙严重,地上河威胁两岸。可见官家说下游泥沙聚集果然明见万里。至于具体数据在此,请官家批阅。”
赵官家暗感叹这家伙有点东西啊,黄河中下游分界线就在洛阳孟津县。不过,“赵通判做了这些已经不容易,可黄河马上封冻了,咱们得有一两个月不能继续巡视,在这期间不妨想想,如何治理。”
赵子偁忙道:“臣晓的,但臣以为黄河封冻后,冰层厚度也是可以考察的,刘总督年纪大了,臣想自请去同州韩城,继续测量。”
一时间被李燮让出的府邸大堂里有些寂静,赵官家好久才道:“你这为国之心确实很好,可也要注意身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