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了,
挨打我没哭过,绑架我没哭过,
就在被季十三推下来之后我躺在地上忽然嗷的一下子哭了出来。
四妮没了,季十三没了。
我和这个世界的联系好像真的没多少了。
我还没来得及把这该死的棍子扔出去,就因为大概是痛哭得脱了力或者失血过多之类的原因,眼前转着黑圈就失去了意识。
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再睁眼的时候是手上传来的一阵阵刺痛唤醒了我。
低头看看,一只有着两点莹黄色眸子的生物试探着在啃我的手,大抵是觉得我命数已尽,那动物见我虽然睁开了眼睛也没啥其他反应,仍然坚定的一口冲我的胳膊咬了下去。
呵,咱还能惯着你了?
我顺势把胳膊往它喉咙深处一送,另一只手顺势捡起了那根我没扔出去的长矛,趁它被这突如其来的咽拭子搞得慌乱的时候,用双腿把它绞在自己怀里,然后对着它的眼睛拼命地扎了进去,粗粝的木棍顶着绑在上头被磨得锐利无比的石头,直接在那年幼野兽的脑壳里搅了个天翻地覆。
我支起身子来,看着身上脸上地上,哪哪都是的的血污,稀碎的衣服只能简单的遮身蔽体。
看着我乌漆嘛黑的身体,忽然想笑得厉害,孤寂的笑声,在林间的树干上碰撞,碎了一地。
笑够了。
我把那只野兽拖过来,用石头剖开,一口咬在他柔软的肝脏上,还是热乎的。
我忽然产生了一种错觉,我手里捧着的不是什么动物的肝脏,它就是我家里普普通通平平常常吃饭的碗,碗里是晶莹剔透蒸得恰到好处的大米,冒着虚无缥缈的热气。
我捧着碗,温热的碗,家里的空调似乎不太给力,但碗里的大米饭足矣温暖我的双手,温暖一个在寒风里的我。
而我那素未谋面的老母亲扎着一个温柔的盘髻,坐在我的对面托着碗冲我笑的温温婉婉,极尽一个江南母亲所有的温柔,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