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被他这一出搞得摸不到头脑。
但我很赞同他的观点,不由得附和,
“你当我想啊!”
季十三不知是不是实在饿得很了,啃完了树皮,又蹲在了树底下一个人拿树杈子鼓捣鼓捣了好半天,东刨刨西挖挖的。
在夕阳收起最后一缕余晖的时候,他递来了一把黄黄白白的虫子——
金黄或是焦黑的外皮看起来可能是硬的,有的在被刨出来的时候就被压破了,一边蠕动一边挤出粘稠的白色浓浆。
季十三把他们捏在手里时的表情平静的好像抓了一把脆皮爆浆小糖果。
我皱着眉看了看他的脸,发现他的表情好像认真的无与伦比,而他明显也发现了我这一脸嫌弃的神色,嗤笑一声收了回去,自己一口一个吃了个干干净净,末了还白了我一眼。
不管我们愿不愿意,北方的寒夜又一次降临,就像被一脚踹进冰窟窿,气温开始新一轮的骤降。
说实话,
其实,也不是很饿,准确的说,已经饿过劲了。
已经,饿的不太想说话了。
我跟在季十三身后,一步一喘。
寒意透过鞋底和刮破的鞋邦一点点渗透进来,经过麻木,痒,然后疼痛,我的脚趾头已经开始失去意识了。
但是不能停下来啊,真的好困啊,简简单单的提起腿变成了与死亡战斗的方式。
原来,死亡其实真的与生存只是一线之隔而已。
今天我停下腿,明天我就成盒。
……
还不一定有盒。
凄惨的月光照在林间,寂静中,只有我们拖着腿一步一步踩在落叶上的声音。
“噗通!“
我还是被什么东西绊倒了,我没有季十三那么强大的意志力,索性干脆躺了下来了。
山上的星空很美,比城市里美得多,清晰的银河挂在天上静静地流淌,每一颗星星都像是发光的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