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老城的湿冷空气,被带着冰茬的空气冲撞的忍不住咳了出来,我站在大街上,一边笑一边咳,却怎么也压不住眼角的泪花。
直到一辆某凌面包车,在我身后停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一个大黑袋子把我脑袋囫囵吞的罩了进去。
我坐在神车里惶恐不已,我一个普普通通高中生,除了打打架,也没得罪个什么大人物啊。
难道是我那不着调的老王头?
摇摇晃晃的车子终于停下,绑匪拎着我的领子,一把把我揪出来,别问我作为一个混大的咋啥脾气没有,问就是没脾气,这些日子是我这辈子活了十几年以来,最想活着的时候,我对生命贪恋到了不可思意的地步。
真是可笑啊,明明过去十几年里,我肆意的挑衅生命存在的意义肆意浪费时间虚度光阴,跟别人打架的时候动不动就玩命,可到头来有着千万般不舍得的人也是我。
我顶着头套在地上敷衍潦草的挣扎着顾涌了两下,手脚上好像要勒进肉里的的绳子明明确确的告诉我,别想啦,你死了这条心吧。绑匪似乎是看着我嫌烦,踹了我两脚警告我不要乱动。
头罩被粗暴取下的时候,刺目的阳光下,几个迷迷糊糊的黑影将我团团围住,我简直没有办法不去吐槽,我一个得不疼娘不爱,一没钱二没色的,咋就有哪个不开眼的选上我了呢你说?
哎呦!
坏了。
他们怕不是盯上我这健健康康的大腰子了吧。
离了大谱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简直了,这群奇装异服的怪胎把我绑在树上,开始进行审问,也是在这个时候我听到那些人称呼我为——
“树”
太暴力了,我只要稍有迟疑,旁边赤膊的大汉上来就是俩大耳刮子,我看着他胳膊上那一串疑似是狼牙的东西,默默的把所有的意见都咽回肚子里,不行不行打不过打不过。好在他们只是问了问简单的基本情况,似乎是在确定自己有没有抓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