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城的烂尾楼上的天台，我倚着天台上的栏杆，把啤酒顺着嗓子眼倒下去，灌到脑袋发昏头发胀，终于是停下了脑子里吵吵嚷嚷的杂音，拍拍脸撑着不在这个破破烂烂北风穿堂的地方睡过去，可这眼睛沉的让我想给自己两巴掌，踩着凌波微步踉跄着在楼顶上滚了两圈，还是没忍住趴在栏杆上吐的干干净净，风很大，夜色如墨，月亮撑着残破的身体在深蓝色的天幕上氤氲出苟延残喘的橙红色的光影。
深秋的寒风裹挟过指尖，将残留的酒精饮料卷成一层细碎的冰渣。
手疼？
不不不，手已经麻了根本没啥感觉，真正疼的是脸，季十三那个狗东西下手太狠了，我怎么会斤斤计较呢，像我这么温柔善良且大度的人当然是选择以牙还牙了。
“砰！”
同样毫不留情的一拳落在了季十三的脸上，小季往后踉跄一步，皱着眉似乎是想开口讲些什么，犹豫了一下又闭上了嘴。
嘿，这小子，半小时之内，我一定把他刚刚咽回去的话打出来，我三步并做两步迎上前去，以我的武力值，根本没用得了半个小时，就被小季按在了地上。
淦！我发誓，但凡我再重个十来斤，他也不可能把我压的这么瓷实，小季认真的看了我许久，大概是在确认我不会再发疯了才把我松开。
筋疲力尽的我们头抵着头在北方寒夜的楼顶上摊平了手脚，任凭冰冷凌乱的地板箍取我们的体温，在一地“雪花”中喘得像两只丧家之犬。
良久，季十三的声音传来，“大木，只是一个在桌子上的黑洞而已啊，起码他现在没有伤害到你......”
我捂着脸打断他“已经到手上了。”
我并无意告诉他更多的什么了，他不再记得那个孩子，也不会记得我经历的那一场要挟，我知道总有什么会只是我一个人的记忆，有些事情谁也帮不了。
季十三显然也惊住了。
“这么快！”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