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她了?这可真是有趣。”
温酒来到屋顶时,无庸蓝的周身散发着一股廉价的酒味。他距离醉醺醺的程度还差得远呢,现在反而清醒得很。冷风一阵阵吹来,温酒看着他那松松垮垮的衣服,心说这确实不是人类能承受的气温。但无妨,自很早前起,眼前这个男人就不能被称之为人类了。
现在在对他说话的,不但是一个妖怪,还是以恶为名的妖物,温酒可不能忘记这一点。这位恶使口中的有趣,也不会是什么善意的夸赞。
“以你的身手,别说让她追不上你,就是彻底脱离她的追踪,也是轻而易举的吧。”妄语平静地陈述,“与她碰面,也许不如说是一种试探,对吗?你也很好奇,这位曾经的未婚妻对如今的你究竟是什么态度,而她的实力,又在这一场场试炼中提升几何。”
“嗯。你真的是很了解我啊,哈哈哈哈……”他笑起来,如过往一样温和,“不过,这也只是一种随机应变吧。我只是恰巧从她所在之处经行,虽然知道她就在附近,却没有想过要这样暴露在她面前。虽然,我的确小小地留了个心眼……在路过时,想着她能不能发现我呢。如此看来,时至今日,她对我仍甚是上心。真是说不出该高兴还是难过。”
温酒淡淡说道,从他的语气里听不出念旧,也并无刻意撇开关系的冷漠。这样普通的回答,倒显得更加淡漠了。无庸蓝举起酒囊,嘴角勾起的弧度像是带着某种讽刺。他不在意温酒如何解读,温酒也不会计较于这种细枝末节。接着,无庸蓝提出了新的问题:
“我在想……你有没有将所谓的,事情的真相,悉数告知她?我赌你没有。不过,这多少有些可惜。”
“您赌对了。”温酒再度说道,“您确实很了解我。但,这也算不上什么可惜。”
“这难道不可惜么?在多年前不知火燃起的那个夜里,在你的兄弟所看不到的地方,究竟都发生过什么……要是你能告诉她,她肯定会全然地理解你。而你的兄弟,也会从她口中得到自己追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