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也不必遮遮掩掩的。”
穿着东国丧服一样的女人将短剑抓在手里,重新别在腰间。她的脚边躺着数具尸体,都没了呼吸。每个人身上没有一处外伤,但他们的确都死了,死透了。他们究竟是如何失了性命,或许得剖开他们的肚子查查内伤。令人疑惑的是,每个人都面色红润,着实不像死人。哪怕是刚断了气,也不该是这副样子。
“你让他们死在这里,会给当地衙门带来麻烦。百姓会恐慌,而你却已经逃之夭夭。”
霜月君从暗处走出来。今夜月色明朗,让她眼里的三日月也显得没什么光辉。她就站在隗冬临的面前,隔了约摸二丈的距离。
“江湖上总是有很多这样的事,并不稀奇。”隗冬临的声音如她的面具一样冰冷。
“你觉得他们该死?”
“他们不该死?”隗冬临摊开手反问道,“拿钱办事是他们的职责。既然做着杀人的勾当,随时被别人杀死,也早该做好觉悟。自封魔刃在手以来,我从未伤过任何无辜之人。不如说,得到这胁差之前,我也从未做过这等下作的事。难道,你要为这些死者辩驳?”
霜月君轻轻摇头,说道:“不,我也不认为他们是无辜的。但你也应该清楚,你手里最危险的那个东西,本不该属于你。”
“笑话——我也是明码标价换来的。你若要寻仇,不至于寻到我这里,冤有头债有主。何况,收拾那群恶使是你们六道无常的职责。还是说因为其中有你曾亲近之人,你下不去手,便迁怒于我?”
隗冬临平静地望着月亮,霜月君只能看到她半张冰构成的面孔。她看不懂对方的表情,也从那冰霜似的声调里品不出什么意味。她有一瞬的恍然,但她料到冬临会从这个角度刺激自己。若做好心理准备,她倒也不怕别人去说。她的呼吸放慢了些,随即发出沉重的叹息。
“你若这么想,我也没办法。但封魔刃如今在你手里,我只能从你这里讨回来。我还知道,即便它没能出鞘,你也利用它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