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君子么?可从来没什么侠肝义胆的正派人士斥巨资买下它,并将之封存、保护起来。若真有这样的人,我不仅愿意贱卖,还乐意帮他呢。可与我打交道的,个个都心怀鬼胎,连个好听的借口都不屑于想。既然这样,我觉得黑吃黑也没什么。反正这兵器落在他们手里,一定要出更大的麻烦,到时候还不是你们六道无常来擦屁股?我负责监控剑的流向,处理掉人与妖界的祸患,顺便收取合理的费用,废物利用,这不是反而给你们省心了么?你该感谢我才是,而不是一昧地推卸责任。”
“你……”
霜月君实在是气不打一处来。什么山大王,什么领主,他活脱脱是个二道贩子,不过是长得好看些,穿得光鲜些罢了,都是掩人耳目、迷惑人心的手段。
“你也知道那剑现在去哪儿了!你不是能控制它的去向么?怎么就落到无庸氏的人手里?”霜月君不满地说,“若不是你将剑卖出去,我也不需与讨嫌的同僚做不必要的抢夺,剑也不会从殁影阁流落出去,我也不会……”
也不会遇到薛弥音。
霜月君的话戛然而止。不,不能这样说。至少救人一命,是件好事。她要是没能去往山沟的深处,也不会解救她。不论现在是怎样的情况,当初她都不曾为善行后悔。要是见死不救,才会让她痛恨当时的自己。
“那你也应该责备殁影阁看管不利。”孔令北不以为然,“再说了,是我的东西被你劫走才对。是我的人截获买家,剑最终也该由我们回收。你抢走了别人的东西,现在还在这里振振有词,丢不丢人呐?”
“怨蚀什么时候是你的东西了?”
孔令北反而有些不解了。他反问道:“怎么不是?任何东西,在谁手里就该是谁的。不管是我卖出去的,还是被别人抢走的,只要东西在谁手里,我就认可那是此人的物件。在当下物品的所有权难道不是那人么?我可以再抢回来,那就又是我的东西了。就像现在,我当然认同那把剑是无庸蓝的东西——或者那天狗,随便谁。反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