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归海氏的掩护下,他们平安离开了现场,未被任何人看见。旅店的门在夜里开着,守夜班的小二恰好去了茅房,于是四人成功溜回自己的房间。因为实在太晚,他们劳累无比,便没有多说什么,都各自回房间休息了。
简单地清洗后,谢辙拿出针线,就着烛光开始补衣服上的破口。他挺累的,但若明天穿着这样的衣服出门,很难不被怀疑是不是夜里参与了什么打架斗殴。归海氏的降雨有一定范围,超过两个街区后就没有一点水了。他说不定调查过他们的住处,特意留了条好走的路,但这已经无关紧要。虽说没有感冒,衣服倒都湿透了。在湿衣服上缝缝补补,是个技术活。
寒觞在他面前将短剑再度拔了出来。此时,它已经不像先前战斗中那样,仿佛处于被淬炼的过程中,烧得发亮,但它还是很长——超过了剑鞘的长度。谢辙暂时停下手中的活,问他了一句:“你怎么不去晾衣服?不难受吗?”
“啊,这是火鼠裘,不怕火烧。”他抬起袖子,顺势将长剑收回鞘中,“所以我已经将衣服里的水蒸干了。我帮你也处理一下,不会烧坏的。不过不能完全变干,只能好缝些。”
于是谢辙放下针线,将手里的衣物递给他,顺便接过他的那把短剑。从谢辙的手中拔出的,依然是与剑鞘相符的长度。这剑鞘里简直像藏了两把剑,一把是短剑,另一把是可伸缩的长剑。但实际上,他们都很确定自己所触碰的是同一个剑柄。
“你已经发现如何正确使用这把剑了……而我却仍未被风云斩认可。”
寒觞抖了抖他的外衣,问道:“怎么说?”
“从离开那里的时候,我就意识到,即使我有意发动风云斩的力量,它好像也不能再为我所用,又成了一把普通的轻剑。到现在为止,它似乎只能在战场上为我呼风唤雨。我很担心某一天,在最需要它的场合,也不能……”
“别想太多,”寒觞将衣服糊到他脸上,“睡吧,明天就得离开这里了。”
闹出这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