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飞而下。不多时,它们也悉数扎入黑暗里。
“这样倒是方便许多。”祈焕听见身边的柳声寒喃喃自语。
“方便?你意思是……”祈焕一转头,半截话儿卡在了嗓子眼里,“——哎哎,等等!”
他还没喊完,柳声寒已经冲海水里那道绽裂跳了下去,飞快地跟随霜月君的去向,一并落到海下目力难及之处了。祈焕顿时傻眼。
“这……啊?”
就丢我一个在这儿?也没谁告诉我现在该怎么办啊?
四下无人,只有呼呼的风回答他心中的疑问。这峭壁耸立海边,夜风拂面,怪冷清的。
这下子,同行的友人都在海下了。祈焕伸长脖子瞟了一眼,立即又缩回头,焦躁地来回转了两步,偶尔停下,却又踟蹰不前。他不缺乏勇气,可光是这么一瞥,那波涛翻涌的景致便令他浑身上下,从头发丝到脚趾尖都不舒坦。
先前在夜叉地盘上,深海的遭遇给他的心上蒙住了一层厚重的阴翳。此时,回到曾经烙下伤痛的地方,他简直感觉自己消失多时、近乎被遗忘的病症又活了过来。皮肤寸寸瘙痒,关节内脏也隐隐作痛。他甚至不得不略带神经质地,对着夜光细细观察自己的胳膊,好确定并未出现当初发病时一样的网状血丝。宝来
他的手臂上没有任何不祥的痕迹,但这仍令他感到不安。他咽了口唾沫,向悬崖边挪动了一步。只是恐惧而已,他暗暗说服自己。
余光向下一扫,祈焕依然打了个哆嗦,倏然撤回视线。底下被霜月君劈开的地方,兴许是没有水了,若摔到实地上……
他不能再多想,以免被更多的顾虑缠住手脚。反正柳声寒不都跳下去了?祈焕猛地闭上眼睛,昂着头鼻子一捏,腿脚发力,对着漆黑一片的裂缝一蹦。
唰地一下,风的呼啸与失重感一同包裹住他。
下坠的过程十分漫长。方才看两位友人落海的速度太快,此时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感觉大不相同,祈焕不得不感到惊诧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