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知该说自己眼中的闹剧,此时算是结束了,还是到达了高潮。那名修罗也面露荒谬之色,垂眼看着面前的女人,和她用以抵着自己心口的……一杆笔。
只是笔而已。
“不是吧?”他嗤之以鼻,“想跟你那不入流的同伙一样,搞什么偷袭、刺杀?怎么,吓昏了头,不知道自己拿着的不过区区一支笔吗?”
“我知道。”
他听见这个女人的声音骤然阴森起来。可实际上她的语气从始至终,分明没什么变化。
他无暇细想,也不再有机会了。摧枯拉朽的疼痛,在话音未落前,便贯穿了他的心脏。原本声寒是用手从下方托着笔的,而那笔杆真的十分普通,在强壮的修罗面前脆如苇草。可那个时候,她刚说完,忽然就将手完全松开,在笔尚未掉落之前一掌拍向笔的前端。毫毛在她手上绽出小小的白花,随之笔便被用力一推,长针似的轻易戳进了对手的心脏。
死寂。
比起祈焕得胜时的喧哗,此时整片擂场静得简直像是坟场一般,鸦雀无声,万马齐喑。柳声寒的神情几乎是厌倦的,她甩了甩手中笔端的血迹,在一片寂静里一招手,把所有画笔拢回身上。
身形庞大的修罗徐徐倒下,震得擂台发颤,如山在坍塌。
裁判早挨到了四人身边,此刻与白涯小声地说:
“这个……形势不妙啊。大家想看的,都是真刀真枪,拳拳到肉。可你们现在吧,拿下两场了,却尽是取巧手段……”
“你爷爷奶奶命都豁出去了,你还管观众看得够不够热闹?”白涯斜着眼睛看他。
他倒没有成心恐吓。结果,这妖怪小耳朵一别,细看还能见毛尖簌簌发抖:
“实在是……实在是并无此意,是在下唐突,委实抱歉,委实抱歉!”
说罢,他一溜烟地跑向擂台边,招呼人员清场去了。
这结果似是在霜月君意料之内,令他颇感无聊,无所事事地拨拉着自己指节。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