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刀。可不等朽月君看清楚,她便将刀收进鞘中,动作是如此自然,就好像她这么做过百次千次。而那柄长刀也被轻而易举纳入胁差的鞘里,不知多出的部分到哪儿去了。这很容易让人想起那把来自天界的短刀,也许它们的原理是相似的。
「真是不可思议,」朽月君毫不掩饰惊讶的神情,「真不知该感慨你活着,还是,这东西好像和我见过的样子不同。」
「我也是才知道,封魔刃抽出来是这幅样子。嗯……也不过如此。」
神无君蓦然道:
「你也来了。」
「正在找你。」
气浪之下,女人灰色的长发在空中狂舞,与她静默的表情形成鲜明的对比。她好像有什么不同,又好像和过去任何时候一样。但是,不论是目不能视的神无君还是朽月君,都从她的脸上看到一种吊诡的癫狂——静默的,沉寂在冰河之下的癫狂。它沉睡,但存在,且呼之欲出。它是那么熟悉,熟悉到让人心悸的地步。
朽月君的表情算不上扭曲,但绝不好看。
「这真是……我还以为是那条黑龙回来了呢。仔细一看,又不是。」
「怎么说呢。其实我并不是很在意。他也好我也罢,都是我行我素的人而已。」
「你根本就是在赌。」神无君说道,「你如何保证,你恰能进入修罗道,并在最合适的时候抽出刀呢。但不论如何,你能人模人样地回来,我想一次两次的奇迹也不足以解释。」
「抽不出刀来的人间也太无趣了。」
「谁问你了?我问你怎么回来的。」
「我猜,是有人给我指路吧。」
「你猜?
」
他们都是不喜欢听别人打哑谜的,可偏偏自己就是要打哑谜给别人听。也没有太多时间让他们叙旧,毕竟未来有的是机会。当务之急自是不言而喻。红色的洪流仍在四下奔腾,它好像火山的口,不知停歇地喷发。但愿在后方的人,趁洪流席卷一切之前也找到立足之地。
朽月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