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抵御六道灵脉对身心的侵蚀,能为持有者传递信息,除此之外呢?还有什么作用是他不知道的?这家伙最好能说明一下。
“拜托你把它还给皋月大人。就说,这些年承蒙她的照顾。”
“看来你是想放弃自己说的机会了。”
“嗯。我不喜欢做无意义的事,也不会再做。为缒乌,为皋月君,为我自己。”
如果他从未认可自己就是缒乌,那他究竟是什么?他口中所为之战斗的,也不包括他。恶口到这一刻才明白,原来自始至终这妖怪都只把自己当一个无法无天的小少爷,一个自以为是的人类少年,一个取得所需品的工具,一个试验品。
……难道他不是吗?
轻易相信来路不明的妖怪,轻易放弃了荣华富贵的生活,轻易割舍人类的身份,轻易与过去的自己了断。那么的确如此,他从来都只是个天真幼稚的孩子。
“这一切究竟算什么?!”我绝不会承认自己自讨苦吃。“你别太放肆!”绝不是我一人自以为是。“你们都是一群骗子,一群混账!”我没有错。“卑鄙无耻!你们不得好死!”错的是你们。“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我是如今这样都是你们害的。
“这就是你的遗言吗?”
妖力褪去,恶口又褪回了人类少年的模样。但这妖力也并未完全消散,他腰部之下仍是蜘蛛后身的姿态。神无君无情地踏在少年孱弱的后背上,刀尖要刺破皮肤,扎在脊椎节上。
恶口突然笑出声了。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这笑那么突兀,又似某种诡谲的真情流露。就连佘氿也饶有兴趣地问:“在笑什么呢?”
“我笑缒乌,笑你,也笑我自己。”他扭曲的笑容挂在那张仍称得上稚嫩的脸,像是皮肉由内而外地开裂。纤弱的手臂不如他记忆的主人那般健壮,两根嶙峋的木棍般扒在地上,能从那些伤痕与淤青看出独有的娇生惯养。但整具身体实在凭谁也无法称之为人。
他接着说:“我笑缒乌,一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