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平和稍许。也许是清明连绵愁雨渲染,自己杞人忧天了。
五月,天气渐渐炎热。千凰楼却不似之前那么热闹,近来客人少了许多,楼中姑娘与婢仆出走近半。街上行人也稀疏了,偶尔有流民经过却是行色匆匆奔东南去了。谢予卿和泪竹又数日未见慕姐姐,早已见怪不怪。反倒是弄月、烟罗数日没来排练,张管事平素照面之人竟不告而别。
二人照旧从乌衣巷回来,堪堪正午。
刚入前厅,却见厅中几张桌上放着刀剑,桌旁坐了一群灰衣汉子,约摸十人,只是默默喝酒,没有姑娘作陪,徐妈及一众俾仆远远立在角落。二楼栏杆旁一张桌子坐了一名相貌俊朗白衣男子,正闭目听幽云奏曲。幽云此刻在白衣男子身旁不远处,弹奏《阳春白雪》,却略显急躁。二人不禁面面相觑。
“师傅!”幽云一曲作罢,迫不及待冲谢予卿喊道,眼神中满是无助。
白衣男子轻轻敲了敲桌子,淡淡道:“不行,全无神韵,再换一首。”
“这位公子,幽云姑娘此刻心神不宁,想必再弹仍是如此,不妨让在下为公子奏一曲。”谢予卿拱手道。
“你是何人?我可没兴趣听一男子奏曲!”
“在下不才,添居千凰楼琴师一职。品曲,惟入耳入心,我观公子闭目倾听,乃真心品曲之人,又何必在乎男女之别?”谢予卿此时再愚钝,也看出来人不是善与之辈,只是不见慕姐姐与其他人,只能不卑不亢道。
“哦?”白衣男子似乎有了兴致,若有若无看了一眼楼下,“既然来了,等不到慕颜之人,随意听听也无妨。”
幽云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转瞬恢复如常。
谢予卿凑近泪竹耳边小声道了句“速去找慕姐姐!”,进而拾级而上,来到幽云身边。
幽云感激地看了谢予卿一眼,将座椅让与谢予卿,立于旁边,谢予卿随即坐下。“砰”地一声,却不是谢予卿奏曲之音,只见座椅蓦地倾倒,谢予卿翻仰在地。楼下众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