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奴家有些好奇,公子可否透露一二?”
骤闻此言,谢予卿仿佛蓦地回到了城破那日,眸中浮现宋人哭天喊地,尸骸遍野,血流成河那惨象。以至于张大嘴,欲言而又难表,欲叫却不敢吭,神情颇为狰狞。
慕姐姐见此,心里着实有些惊异,嘴上却轻声道:“奴家随口一问,竟惹得公子惶恐不安,奴家给公子赔罪了。奴家这就告退,公子好生歇息!”说完便缓缓站起,正欲转身。
“别走!”似乎慕姐姐一席话将谢予卿拉回现实,突然看到慕姐姐又要离去,隐隐有些不舍,不由自主急忙喊道。
慕姐姐盯着谢予卿脸庞,迟疑了片刻,还是坐回了椅上。
平复了心中惶恐与苦闷,谢予卿略带凄凉声音道:“京城教金人攻破了。”
慕姐姐闻言,并未吃惊,却道:“应该不至于此罢。照说围困已有一年,也能与金人相持不下。而且还有各路勤王义军支援,军饷亦不短缺,怎么突然就让金人破城而入呢?”
谢予卿不答反问:“慕姐姐可否知晓郭京此人?”
慕姐姐摇了摇头。
“那郭京不过是一江湖术士,却不知采取何种手段取信于朝廷,扬言用七千七百七十七名壮丁,可以组成所谓‘六甲神兵’破敌。又游说赵官家,说与其坚守,不如趁机主动出击,打金人一个措手不及。便招了一些好事之徒充数,打开城门,浩浩荡荡出城与金人对阵。令人可笑是,那‘六甲神兵’还没开打就溃不成军,让金人赚了城门。”
“国家事大,怎可听从鬼神之说?”慕姐姐不禁疑惑。
“是否鬼神之说,已不重要了!京城已经被攻破,大宋也没了,所有一切都没了……”谢予卿叹了半晌,自觉有些自怨自艾,正了正色又接着道:“原本金人一年来久攻不下,人倦马乏,已有撤军打算。大宋只需要再坚守一些时日,待义军切断金人退路和补给,就可解京城之围。一切罪魁祸首就是郭京!我听他人说,郭京实则是金人奸细,有人见他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