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长虫毫无生气的表现颇有几分怒气,沉声道,“阿福,坛子。”
话音刚落,西厢房叮叮咚咚一阵乱响,一个身材纤细的阿福跑了出来,怀里正好抱着个青瓷坛子。一见到这坛子,刀疤脸汉子明显有些诧异,言语中多几分责备之意,“这东西怎么还没毁了。”
“这不为了今天吗?”崔世平嘴角抽了抽,顺手揭开泥封,将黑漆漆的长虫扔进坛里,就听黑漆漆的坛子里吱吱叫声不断,似乎有千百条长虫聚在一起。
“之前你不是说,不再碰蛊了吗?”任自强自来熟,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我看你这无生壶里少说几千条蛊虫。”
老崔没太理会任自强,重新取了些材料,给无生坛重新塑好泥封。抱着它的阿福,转身跑去一阳光好的地方蹲下,高高举起坛子,让阳光的温度早些速干泥封。
“那是老夫疯了时候说的话,做不得数。”崔世平也不洗手,尽是双手一甩,手上污物尽数脱落在地,“作为县尉,你应该先思考什么?不应该先查查普普通通的少年为什么会有蛊虫上身,是不是?”
“要是寻常人家,我确实会先想这事。”任自强瘪嘴摇摇头,十分认真的回答到,“你家所有事都算不得寻常。”
崔世平性情古怪,反话当好话听,呵呵笑起,坐到任自强对面,自顾自喝起茶来,“时间不早了,今天不用点卯上班?”
“就算是个茶壶,也没有用完就放着不管的道理。”任自强也端起茶水,“况且我这时你崔世平是亲口答应的,不存在反悔一说吧。”
“虽说之前答应过你,毕竟可能涉及到一人生死...”崔世平吹了口杯里的茶,脸上表情阴晴不定,“任自强你得先告诉老夫一些背景,咱们之间的交易才算数。”
任自强不是什么矫情的人,却也怕隔墙有耳,朝躺着的纪文望了望,意识在明显不过。
老崔笑笑放下茶杯,“现在算是半个徒弟,往后老夫要是疯了,有些事情你们还得找他。”说完,老人一脚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