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施算是接受了这顿道歉餐。
周有宁会来事,杜施也不是倔驴,气消了,给了台阶也就下了。当下气氛和谐,好像之前无事发生。
周有宁之前在车上说的那堆话,杜施都可以当没听见,唯独有一件事,她开始认真考虑了。
“我认真想过,关于工作室的事……”杜施观察周有宁的脸色,“要不要从宁天独立出来?”
周有宁说那些话时,她闷声不出气,其实心里恨得不得了,道理是道理,刺耳也是真刺耳。越是在在乎的人面前,她越是笨嘴拙舌,她不说话,并不是在理智思考,完全是被气到极点失去语言组织功能,情绪到达临界点时,呼吸会紧张,血液会倒流,脑子里徘徊着的全是爱谁谁、干脆同归于尽、大不了从此桥归桥路归路的毁灭性想法。
可事后,待到呼吸平复,理智回流,她才能理性地想事情。周有宁责备她的大多数观点,她认同,但并不愿改正,因为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但她的确不应该因为自己的执念,将别人牵扯进来。她自以为胆子大,没什么能失去,可以随随便便豁出去,可宁浔和周有宁有自己的事业和生活,没有义务陪她一起发疯,最后白白受她牵连。
此时周有宁的脸上再见不到丁点醉意,“你什么时候认真想的?”
“洗澡的时候啊。”杜施很一本正经。
周有宁愣了一秒,说:“你没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话?”
“不要在深夜和洗澡的时候做决定。”
杜施:“……”
周有宁沉默一下,觉得是自己说那些话伤了她的心,即便互相和解,但依然无法留下那些话对杜施的伤害。
她正式以道歉地方式说:“那些话你别往心里去,我只是一时冲动,本意只是想让你多为自己考虑,没有真正觉得……”
杜施打断:“你没说错,以前是我考虑不周,霍时放绝对不是表面看起来那样和善的人,你想想,他想将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