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菩萨还没拜上,倒净说些禅理不明的话来了。”
她却是有些担心,怕林黛玉步了妙玉的后尘。
在邢岫烟看来,诚如李昭所说,妙玉说是修行,却并无修行之心,未断了尘缘,却偏偏以禅理处世,自然不免显得别扭不堪。
而林黛玉若也这样的话,那未免可惜了。
林黛玉笑着摇摇头道:“我知我不过是一个俗人,贪嗔痴恨没一个不挨着的,说的也不是禅理,只是爹爹教我处世的道理。原本我在荣府住着的时候,处境不同,到底有些偏激。
“如今在自己府上,每日有姐姐作陪,身子也日渐好转,无忧无虑的,却也自然胸怀开阔不少,自不会再想到先前那些烦心的事儿了。
“可又怎能因今日之喜,而自悔昨日之悲?若无那时的遭遇,我也未必会对今日倍感珍稀……”
“林妹妹说得好,所谓苦尽甘来也。”李昭抚掌笑道:“只盼林妹妹你能一直这么想,此生都能平安顺意、永享安乐。”
林黛玉轻笑一声,福了一礼,说道:“那就多谢李大哥的祝词,妹妹这里,也祝李大哥能早日出将入相、平步青云。”
这显然就是顽笑之语,哪有说得这么夸张的。
三人俱是开怀,倒一下子将前面的别扭不快都抛诸脑后了。
不过林黛玉这时却又不免想起了先前的疑惑,问道:“姐姐可晓得,方才那边为何突然要送客了?”
邢岫烟沉吟片刻,摇摇头道:“我哪里晓得,怕是哪句话又触到她伤心之事。原在苏州蟠香寺时,也是如此,倒也见惯不怪。”
李昭笑道:“我倒猜到一二,先前林妹妹说了,那妙玉只当岫烟姑娘是玩伴,原教你读书识字,也只当是施舍。可她有出家人的情怀,却没有出家人的心胸,骤然听你成了林大人的义女,自然心里不平……”
只是听了他这说法,邢岫烟和林黛玉没有恍然的欣喜,反倒都皱起眉头深思起来。
李昭知道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