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气,又见女儿躺在这里,不由得老泪纵横,拼命擦拭了眼泪,抬头看着徐皇后。
在这种目光之下,徐皇后羞愧得说不出话来。
“你们有什么可以冲我来,为何要对孩子下手!”
“兄长,我……”
徐辉祖回头,看到几个御医,颤声道:“人还有救吗?”
许太医和几个太医已经会过几次诊了,许太医苦笑着摇头道:“是张安世公子施救的。”
先撇清责任。
随后许太医又道:“不过老朽几个……以为……哎,请魏国公节哀。”
徐辉祖听罢,悲不自胜,热泪不禁落下来。
徐皇后自责不已地低泣道:“兄长……这怪我,怪我没有教好自己的孩子……”
“你不必说了。”徐辉祖摇头,只是看着榻上的徐静怡,一切尽在不言中。
于是,殿中又恢复了死一般的沉寂。
徐辉祖木然地坐着,纹丝不动。
徐皇后低垂着头,羞愧的默然无语。
朱棣已进来,背着手,来回踱步,只是他这一次,连踱步都变得无声起来。
张安世和朱瞻基又乖乖地回到了与他们的实力相衬的位置,蜷缩如喽啰。
朱棣此时心烦意乱,想到即将要面对的情况,更觉得棘手。
真若到了最坏的情况,该如何处置?
说来说去,终是朱高煦那逆子造的孽。
朱棣现在只恨不得立即冲去汉王府,再拎着那逆子狠狠打一顿,打死才好。
徐皇后艰难地抬眸看一眼徐辉祖,她嚅嗫着唇,却又如鲠在喉,最终才道:“兄长,你累了吧,要不要歇一歇,在宫里……用个膳。”
徐辉祖这时强忍的悲痛却突然宣泄出来,嘶哑地道:“我女儿没了,我女儿没了……”
若说方才他还在努力地克制自己的情绪,可在这一刻,这倔强的汉子,此时嚎啕大哭起来,静怡的气息很微弱,而且失了这么多的血,连太医都没办法,那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