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与复杂。
陆星阑安静地转过头，指了下对面的位置，“坐。”
云倾在他对面坐下来，看着对面黑衣黑发的少年，着重盯住他苍白阴郁的眉眼，笃定的语气，“你手上见过血了。”
陆星阑似乎没听到这句话，苍白的手指，将一杯刚调好的珍珠奶茶，递到她面前，“过了明天，我们应该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了......我可以请你喝杯奶茶吗？”
他抬起那双空洞死寂的黑眼睛，看向云倾，“云倾小姐。”
语气到最后，多出一丝令人心颤的温柔。
云倾盯着被递到面前的奶茶，沉默片刻，“她是个善良的女孩子，不会希望看到你变成这个样子。”
陆星阑视线黏在她脸上，似乎想透着那张脸，找到熟悉的痕迹。
但无论他怎么找，这张属于云倾的脸上，已经再也找不到一丝一毫，属于那个女孩的痕迹。
陆星阑眼底涌起几分悲伤与暴戾。
云倾抬头，盯住了他，“其实你也恨我......是不是？”
如果不是她占据了这幅身躯，云倾也许不会死。
而所有痛苦和孤独都被云倾承担了了，轮到她的时候，就是无尽的宠爱和荣耀。
对于唯一知道真相的陆星阑来说，尽管他从内心深处知晓，这件事情不能怪云倾，但很难控制自己，不去心生怨恨。
陆星阑空洞的黑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