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些动作,都被苏思蒙和莫雨菲看在眼里。
没有接受过系统性反审讯训练的人,很容易出现这种源于本能意识的行为,特别是肢体语言,很难控制。
所以在审讯的过程中,经常会从一个说谎者的身上,发现一些与他陈述完全相反的下意识动作。
苏思蒙接着说道:“靳乙毫杀人之后,第一时间联系了你,而你利用工作的便利,破坏了树林里的案发现场,并帮助靳乙毫外逃。同时,你主动报警,为自己洗清嫌疑。你这种看似聪明的方法,在我们眼里都是最低级的贼喊捉贼戏码。”
戴振军有些慌张,虽然没有表现得特别明显,但他还是非常有些手足无措,不停地左顾右盼,吞咽口水。
他调整了一下坐姿,身子不停地扭动,还在做最后的辩解,只是这一切都显得格外苍白:“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苏思蒙闭了闭眼,朝身边的莫雨菲递过去一个眼神。
莫雨菲立刻回忆,从自己面前的文件夹里随手抽出一张纸,展示给戴振军看:“靳乙毫的口腔里有疱疹,我们在死者的袜子上采集到了疱疹破裂的分泌物,经过DNA比对,就是靳乙毫的。”
其实那张纸根本不是什么检验报告,更没有什么DNA比对,这一切都是有针对性的诈术,是一种施加压力,突破受审者心理防线的方式。
戴振军明显愣了一下,到了现在,他已经词穷,只是机械式地说着:“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苏思蒙装作不耐烦的样子,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厉声问道:“废什么话啊?靳乙毫在哪?”
紧接着,莫雨菲开始打起了情感牌:“你们虽然是舅舅和外甥的关系,但靳乙毫的父母已经离婚了,你和这个外甥并没有多么深厚的感情,他也是因为不务正业才来景安市找你的。现在,他又惹了这么大的麻烦,他杀人的事情,和你本来就没有什么关系,但如果你有意包庇他,你就摊上事了。”
苏思蒙点点头,也附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