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时已是日上三竿,宫胜一番洗漱之后又将太史誉、慕容翰、段文鸯、陈安这四位流连忘返的多情客一一唤出。五人先是一桌用过石崇的早点,然后又在金谷园中漫步小半个时辰才取了马匹返程。
返程道上,几人难免谈起昨夜良宵,慕容翰问陈安说:“陈兄第一次来金谷园,昨晚柳夫人招待的还好吗?”
陈道威哈哈一笑说:“有些田地虽然饱经耕耘,但是依旧土壤肥沃,这一点宫将军在胡夫人身上应该也有所体会呀!”
宫胜听了这话只是哈哈大笑并不回答。一阵笑谈之后,几人又谈起军中细务,宫胜说道:“虽然我被任为卫率,不过说到底我并非相国心腹,中卫营上上下下诸校多是相国府那里安插的。”
太史誉这时搭话说:“这事我作为功曹多少知道些。中卫那里左营督尉付健、后营督尉刑厉都是出自相府的关系户。”
宫胜于是笑道:“义元说的是。付健、刑厉两人只会溜须拍马,幸而前营督尉平先、右营督尉皮初还算称职。”
慕容翰对此深有同感:“右卫也是如此。虽然相国授予我要职,不过营中诸校都是相府指定,因此每每有轻我之意。最可笑的是后营督尉那个叫徐安的,据说是在中书省犯了错,被赶了出来,然后靠着把自己的妻子奉献给卫将军张林,又在我右卫讨了差事。”
段文鸯马上问道:“那这徐安可曾把夫人送到与元邕你那里孝敬上官?”
慕容翰听的哈哈大笑:“哪有?哪有?”
段文鸯继续说笑:“别急,也许是这位徐夫人现在日夜陪伴张将军分不开身,等她有空了估计就去你家了。”这话说得几人都是大笑不止。一路说笑马蹄始终不快,等他们远远望见了城门,却见城门上人影散乱,几人当即感觉事态不对。
慕容翰第一个策马急驰到城门下,喊住了门下士兵大喝:“我乃相国府卫率!城中有何变故!”
城门下不过一名士卒还在岗上,这小卒子手上抓着头盔,脑门上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