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王法从来都是帝王家的家法
卷甲退走的大梁龙骧将军李庠怀着一腔恨意带着失了胆气的甲骑败军驰归缴令,齐万年期望的铁蹄踏平敌阵自然已是笑话,梁山上稀薄的风沉默的荡开,哪怕山下锣鼓喧嚣,观阵台上依然安静的肃穆。
第一个说话的是中军将军郝度元,“晋匪确实训练有素,不是易与之辈,我们不妨还是继续磨,把他们磨成渣滓。”
天上的云一层层的压的很低,无风已经很冷了,风吹过,甲叶上的寒煞便再也遮不住,透到骨子里面。
李庠心里却比甲叶上的寒煞更冷,这是他的耻辱,他必须洗刷,他一步跨出向上首的齐万年行礼躬身说:“凡战,勇气也,怒而后勇。方才小挫,将士们复仇心切,陛下请再给甲骑一个报仇的机会。”
李庠弓着身微微前倾,他必须这么说,这是他大梁甲骑的尊严,但他不能承诺什么,他只说要报仇,因为他知道甲骑还没有必胜的本事。
这时李庠的兄长讨虏将军李特说话了,“陛下,甲骑刚刚受挫不宜立刻再战,还是用车轮战磨下去,等到磨烂了晋匪再派出骑兵踏平他们不迟。”
郝度元再次开口说道:“周处不好对付,论起阵前决胜的本事,除了陛下,算我一个在内没有谁是他的对手,对付他就凭他没有后援这一条足够,我们要一举吃下他震慑对岸的司马彤的五万大军。”
齐万年颔首,阴云下他的脸色陈暗,满是岁月留下的斑驳,他认同了郝度元的话:“郝中军言之有理,我们不能放虎归山,周处是一定要拿下的。周处施政雍州多年素有恩义,所以。。。嘿,如果能在此击杀周处,对岸晋匪必然丧胆!”
周子隐在雍州素有恩义,这谁不知道?受恩惠难道没有你齐万年?所以他才必须死。有这样的人晋匪却要他死,这样的朝廷怎么会不亡。。。郝度元心中揣摩着,继而冷笑,这司马家真是该死呀。。。
山下的鼓声未休,战事仍烈,成群的羌氐战士轮番扑击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