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淡淡言道:“他们一路由宣阳门进入皇城,再由阖闾门进入宫城,然后分兵三路,赵俊去劫皇上,汲盛去救皇后,氾无伤去夺诏书。”
“劫持了皇帝之后,那个卿士良又玩了一手金蝉脱壳,给赵俊转移圣驾争取时间,更是以身作饵,故布疑阵,误导我们以为御驾已经从东面的云龙门走了。”
说到最后,卞玄仁叹息道:“这卿士良人虽然已经死了,他的计策却还在。好个人死计尤在!真是好对手!”
宫胜此时也明白了,他接着卞粹的话说道:“所以赵俊一定会带着皇帝从阖闾门、宣阳门逃出宫出去?”
卞粹点头说:“不错,不过他们一定舍不得凤凰池的诏书。没有诏书?宿卫诸军谁肯奉诏?”
皇帝司马衷在宿卫军中没什么威信,只是橡皮图章罢了,他御驾亲临并不见得比一纸诏书来的管用。不过这话卞玄仁却又不必多说了。
不过有些话还是要说明白的,卞粹又进一步解释道:“尔等去神元阁的路上,王爷已经向赵王、梁王通告了宫中的变故。若不出意外,此时各处城门都已重新部署守备,他们逃不出去的。”
宫胜听的明白,当即行礼:“末将这就去追!”
卞粹一笑摇摇手制止了宫胜说:“你如何把皇上迎回来?把刀架在陛下的脖子上?又或者赵俊把刀架在陛下的脖子上又该如何?”
宫胜哑然,他恭敬的施礼问道:“还请先生示下。”
只听卞粹说道:“你们在神元阁不是遇见一个假扮的皇帝吗?若是再遇上了,只当他是假的。”
这一句话落下,众人脸上神情各异。难道还要我们对着圣上挥刀子?这可是大不敬的罪过!事后追究起来,你卞玄仁一推干净,我们却是要简在帝心的。
宫胜一干将校怀着各自的心思再次出发了,百余人直驱凤凰池。万幸的是,当他们赶到凤凰池,枕尸狼藉的池边上,竟然真的撞到了中护军赵俊,以及他挟持的橡皮图章司马衷。
宫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