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招来?陛下要是真从这几处地方撤走,又将撤往何处?」
她顿了顿,又道:「况且陛下若退,城中百姓会做如何看待?」
那张异忙俯首道:「此乃危急存亡之秋……」
赵明枝道:「如若西军当真反了,陛下顺利撤走,以禁军兵力,能做多久抵挡?」
这话一出,殿中便做一静,对面所立几位官人面面相觑,竟是无一人发声,半晌之后,那张异才勉强应道:「禁军自当竭尽全力,以作抵挡……」
却是含含糊糊,说了等于没说。
赵明枝也不多做争执,只把那折子合上,道:「请张相公就此再上折细述,计算所耗人力、银钱、辎重等,再将城中兵力重新分派,不能影响一城正常运转。」
她轻轻巧巧使完一个「拖」字诀,又道:「至于陛下挪迁之时,不必再提——其中道理,以诸位官人见地,想来不必我再多说了。」
众人又劝半日,见她实在油盐不进,无可奈何之下,只得领命退下。
而次日枢密院将今日所提具折上报,赵明枝却收了折子,却不急于先做批示,而是把所有牵涉部司、衙门全数召集共同商议。
人一多,嘴就乱,尤其此时本就到处缺人缺钱,于是各人各有所图,于殿中吵做一团,几次没有结果,只好又做拖延。
反复数次,张异等人又何尝看不出赵明枝意思,然则屡次劝诫,全无作用,气恼之余,明知不可为,也还是只好去找了赵弘。
比之赵明枝委婉,赵弘却是童言直语,道:「相公既然都说西军勇武,禁军不能抵挡,那折腾四面驻军护卫又有何用?」
「用作牵制,若那裴雍坐反,有四面驻军掣肘一时,便能为陛下争取南下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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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下哪里?又去蔡州吗?」赵弘倒是平静得很。
张异道:「蔡州自是备选,如若形势不好,再往南下……」
他话音未落,赵弘已是连连摆手,最后竟是站起身来,道:「张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