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远近狄兵。
与此同时,无数涌动狄人骑兵竟是再不向前,而是回转马身,往后而退。
不止骑兵,便是先前已经开始借着纵云梯开始登城的攻城先锋卒,也全无犹豫,此时纷纷踩着原本路径往下攀跳,俨然就要打回退的架势。
打到如今,晋军死伤惨重,根本全无还手之力,见贼人退兵,只剩劫后余生,甚至还有些麻木,竟无多少反应,只会傻傻看着城外一切。
赵明枝心跳极快,连胸腔也被震得几乎发麻,太阳穴更是突突地跳,手脚心都是冷汗,可就是这般情况下,脑子反而愈加清醒起来,当即呼道:“踏橛箭何在?狄人要退,难道我等就听凭他们进退?”
狄人明明正在上风,忽的帅旗栽倒,继而又军中生乱,虽不知原因,可这样难得机会,怎能放弃?
赵明枝口中说着,回想起方才搬抬弩箭时候在一旁见到的许多粗长箭矢,也不管是否就是那所谓踏橛箭,已是一马当先冲去抱了半把回来。
赵明枝能看出来的情况,守城兵将又怎可能不知。
于是城墙之上,先后各有哨声、令声、鼓声,又有许多令官喝叫声,各色声音夹杂在一齐,混夹着许多箭矢、火把向城下疾飞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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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人既然攻城,自是不可能全无防备,最前方的开道者身着盔甲不说,早备了盾牌无数,又有遮蔽处。仍旧慌而不乱往后撤。
赵明枝抱着箭矢,并不去管旁人情况,只拿目视左近兵卒。
这一群兵卒经历过方才荒谬事情,对赵明枝简直视若神明,虽是脑子暂还不能理清,一听她发令,又见她动作,所有反应就如同刻入骨髓似的,连半点迟疑都无。
有那晓得八牛弩构造的,先去调整床弩,又有协调安排人手站位的,甚至还有专人负责清理箭槽,一时之间,居然有了几分井然有序模样。
原来这八牛弩又成三弓床弩,本有两用,一用可射出巨大弩箭,射程极远,力道极大,二用则是铁羽做箭簇,可以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