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经贵为丞相的黄子安端坐在堂内,紧皱眉宇翻阅着手中的文简。
法家与墨家相若,为证大道需在凡国当政。
官职高低隐隐与大道相连。
以前的黄子安官居廷尉,位列九卿,算得上这离国的最高层之一。
但三公九卿之位除了他这廷尉外皆为儒士,“亲亲有术”之间却是再难更进一步。
未曾想偏居一偶的南离国竟会遭遇大难,后至儒士皆离。
几乎在大儒王允宣告儒生退出离国时,黄子安便在赌。
若是因为儒生离去,离国破灭,那他的大道将会布满荆棘,但若是离国大治那他的道将会乘风破浪扶摇直上。
如今来看,他赌对了。
随他坐上相位,黄子安便似乎看到那化神之门似乎被推开了一道缝隙,他要用整个离国来证明,法家强国之策乃是对的。
只是……
黄子安抬头环顾了一圈重叠在桌案上的无数文宗脑袋有些痛。
离国朝廷已经重新建立,但分散在离国国际线上的边军却还有几支未能收回。
几日前便已经有木鸢驮着半年拖欠的粮草和军饷出发,但却有几支军队连他派去的使臣都给烹了。
这让尚且无兵、将可用的黄子安气得头疼。
国君尚未出生,太后虽然垂帘却丝毫不懂国事,新晋的三公九卿尚未完全掌握手中的政务,让他们全全经手黄子安又放心不下。
故,这应苍城中大大小小的事全都交到了他的手里,却是连修行的时间都给压榨了个干净。
不过这些本就是分内之事,放在以前黄子安也不会多言一句。
但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他坐宣殿右日理万机,而那隔着宣殿的左偏殿就是国师的办公之所。
自己每日起早贪黑,甚至连夜批改文宗愁的白了头发,而那白国师却每日睡到日晒三更起。
最近更是听说这白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