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
周舍专门把他安排在了主位。
菜肴更是请来天月楼的大厨操办。
每一道菜都是精品,可见是下了血本。
“刘相公尝尝酒可合口味。”
杯中香气四溢,酒液呈琥珀色,已经形成酒膏。
他浅尝了一小口,惊喜道:“这是西蜀名酒。”
“刘相公好见识,这是我祖父以前在西蜀收药材时带回的。”
“至少有百年以上,蜀地向来以酿酒闻名,此酒更是名扬天下。”
他惊喜并非酒有多名贵,而是在江南能喝到家乡的酒。
这种级别的酒,他家里多的是。
“听说刘相公是西蜀人,不知跟丹砂大家族刘姓可有关系。”
“算是本家旁支,有些往来。”
刘玉凡端起杯子饮完剩下的酒。
他看周舍脸上的笑意更浓。
这很正常。
西蜀刘家跟当朝圣人是什么关系,天下人都清楚。
即便是旁支,只要有往来,那身份就大不相同。
周舍拍拍手。
宋引章遮着白色面纱从后堂出来。
手中抱着琵琶,略略施礼后坐了下来。
刘玉凡闭上眼睛,故作陶醉的姿态聆听琵琶声。
听声知音。
一曲阳春白雪,被宋引章弹出了哀怨惆怅,还有无法言语的绝望。
“引章,过来陪刘官人饮酒。”
宋引章只是妾室。
作为妾室身份低贱,平时应酬贵客是少不了的事。
宋引章性子比较孤傲单纯。
这种场面上的应酬没有赵盼儿擅长。
倒酒时手都在微微颤抖。
白净的手腕处有一条条明显的淤青痕。
脖颈处虽被衣领遮盖,那道血红的印记更加显眼。
看来果然跟话本中写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