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行了,我说。
是他给我们每人贯钱。
让我们诬陷赵娘子的。
张五在强大的心理重压下,彻底陷入崩溃。
他看了一眼嘴唇抖动的德叔,冷笑道:“大人,张五已经指认,还需要我询问其他人证吗。”
“根据大宋律,雇人进行诬告,罪当受鞭刑下,所有名下财产充公,交给军务司充军为奴,还请大人定罪。”
德叔两腿发软,身体摇摇晃晃险些跪倒。
“于大人,莫听此人一派胡言。”
“我初到钱塘,只为解决我们少爷的家事,怎会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行径。”
“我们少爷,现在是高观察的乘龙快婿,身份地位不凡,这个贱籍女子想借机敲诈勒索。”
于知县心里也慌。
人证临时变卦,中毒一事便无从考证,更不能深究。
继续深究下去,德叔还不知道会说什么。
官员贪污受贿被捅到上面去,自己这个知县也就坐到头了。
想到高观察这颗大树,于知县顿时狠下心。
反正天高皇帝远,在这一亩三分地他说了算。
“赵氏,纵然中毒一事与你无关。”
“你敲诈探花郎一事,可抵赖不了。”
“只要你肯承认是自己一厢情愿,勾搭探花郎,写下切结书,从此再不纠缠。”
“本县保证既往不咎,放你回去安稳做生意。”
“大人今日拘押奴家所为何事。”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有人诬陷在我的茶坊喝茶中了毒。”
“如今真相大白,人证俱在,大人是不是该先秉公处理德叔这个恶人。”
赵盼儿机敏聪慧,听出于知县的意图。
想绕过中毒事件,跳到另一件事上搪塞,没门!
“是呀!”
“大人断案好生奇怪,难道探花郎状告赵娘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