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枕河看着面无表情的余年,敛了表情,“去吧。”
待余年离去,言公公小步走到杜枕河身边,“皇上是信了宰相大人的辩解?”杜枕河眯了眯眼睛,“瞧他的模样,应当是没有说假话。”言公公点点头,“那皇上怕是会伤了宰相大人的心。”杜枕河瞟了一眼言公公,“寡人与宰相本就是君臣,君臣之间,最重要的莫过于忠诚。伤不伤心,又有何人在意。”言公公点头,“皇上说的是。”“对了,”杜枕河理了理衣摆,“她走了吗?”言公公愣了一下,立刻会意,“皇上是说敬国将军。将军确实和皇上预料的一样,准备出宫了,这会儿子可能还在收拾东西。”
余年走出宫,回头看着巍峨的宫门。这是多少人挤破头想进来的地方啊,却是如此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今日杜枕河的话像一把刀子,插进了余年这几日本就脆弱的心脏中。余年站了一会儿,摇摇头,向闹市走去,想散散心。这些日子,余年压力越来越大,很多很多他曾经无比崇信的东西,似乎都在慢慢崩塌瓦解。他觉得很累,甚至有些精疲力尽了。
陈颦儿、赵雪池、阿春,三个人兴奋地收拾着东西。“阿春,你这么高兴做什么?”陈颦儿看着偷笑的阿春,阿春像是做坏事被抓住了一样,“将军,我开心呀。”“开心什么,你不是很喜欢宫里吗?”阿春摇摇头,“才不是,一开始被假象迷惑了,还是在将军府里开心,想出去听书就可以听书,也不用畏手畏脚,困在这片儿小地方。还有,”阿春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外边的宫女,“她们都太无聊了,从来不和我聊天,一板一眼的,特别没意思。我的话本都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了,宫外出没出新书我都不知道。”“噗。”赵雪池忍不住笑道,“颦儿,都说贴身侍女像主子,我看呀,阿春真的和你一模一样,不爱困在一个地方,性子野些。”陈颦儿一边收着东西,一边说道,“雪池姐姐,你可别笑话我俩,把你换进宫来,每天这样过日子,你可是会被逼疯的。”赵雪池点点头,“说的也是。”
“收拾好啦,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