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殿外等候,您若有暇,不如先见一见?」
赵升闻言眸光一闪,「你家老祖宗何时能赶回来?如今在天狐城坐镇的可是狐叟?」
胡参芒心里剧震,有心辩解两句。
但抬头见到赵升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后,他不由寒毛倒竖,下意识的讨饶道:「大人息怒。没有得到老祖宗允许,小的万万不敢擅自做主。
最多一两天,我家狐仙老祖定然亲自与您会面,到时您的要求一定会得到满足。您就不要难为小的了。」
「既然如此,你家族长,本尊也懒得见了。让他哪里来的,就回到哪儿去吧。」赵升靠回椅背,神情懒散的说道。
从进城到现在,通过几次不经意的试探和神念不断探查,赵升已经看出来了鬼狐族对他并无必除之而后快的杀意。
反倒处处表现出了善意和讨好,种种表现背后的拉拢之意十分得明显。
说起来一点不奇怪,一位元婴大祭祀的分量就是这么重。
若没有不共戴天之仇,任何族群也不会轻易与一位元婴大祭祀结下深仇大恨。
听到赵升这样说,胡参芒不由讪讪一笑,神识传音出去后,继续殷勤的给元尊大人端茶倒水。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赵升喝干了整整三壶灵茶,头痛大为减轻,微皱的眉头已然平复下去。
他的头痛是当年渡劫时留下的「病根」,表面上是头痛不止,实质是神魂撕裂之伤与天道「注视」共同造成的一种难以治愈的「诅咒」。
自从以假死金蝉脱壳之后,赵升魂海中
忽然多了一道不可抹去的血影。
血影外形是那张血色面孔,初始模湖不清,后来随时时间流逝,血面越来越清晰。
与此同时,赵升惊骇的发现,自己神魂深处也渐渐生出一头心魔。
此心魔仿佛因血面而生,只能尽力压制,却不可抹灭,也不能封印。
天道伟力无穷,祇留下的一丝目光,落到个人身上就像一道难以承受的诅咒!